闲鶴

回归纯粹。
野路子来的语c选手,目前主更澄洋同人文,也开始更新一些个人原创人物与故事。北极圈产量爱好者。

【澄洋】 30 再遇宋岚

#突然高产

#继续推进


      后来,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退出江晚吟的住处的,已然记不清了。

      只记得他犀利的目光盯着我一句句诘问的时候,我竟一句话也没能答上来。


      还有转身出门的时候,江晚吟坐在案前,又突然叫住了我。

      他仰起头看向这边,屏风后的身影端正而坐,我看不清他的具体神情,只听到他平平的一句阐述。

      “薛洋,江家可以给你的,有很多。”


      我说不清自己听到那句话以后心里有多慌乱,只知道自己离开那间房门的时候脚步极其匆匆。

      直到回房关上门后,我依旧是满目错愕,怔怔站了许久。

      脑海里回想的,都是江晚吟把锁灵囊交给自己的那一幕,以及他刚才一连串的不答反问。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颤抖地抬起手,看着自己不完整的手心里,静静躺着的那包锁灵囊,心里一瞬间乱作一团,呼吸起伏间,却久久不能平复。


      我想要的?

      原来那一日他与宋岚争论许久又挨了一剑,竟然仅仅是为了拿到我想要的?


      不,我不敢相信这样的推论,却又想起他还说道。

      “薛洋,江家可以给你的,还有很多。”


      幼时常家那位家主让我去送一封书信的时候,与我说过。

       “小孩儿、这封信送到了,我一会儿给你一包点心。”


      金光瑶在昏暗潮湿的牢房里将我捞出去之前,也笑得温柔而狡黠。

      “薛洋,如今只有金家能保你,只要你帮我们做一件事……”


      我握紧锁灵囊,单手反撑在脸上,昂首闭目,紧紧捂着眼睛,却又觉得鼻腔里酸涩异常,眼泪不自觉地流落下来。


      屋内,炭火盆里噼啪作响,估计是姜两全那小子出门前嘱托送来的。

      身上的黑皮大氅捂得人满心燥热,却又让人觉得异常心安。


      流离失所年近二十载,义城贪嗔痴恨又是八年,早已将一个少年人熬成了如今这般风雨不忌的模样。

      可如今我再回忆起过去,在这颗心脏里疯狂跳动记念的,却是江晚吟第一次拉我去江家校场、劈开我眼前黑布的时候。

      是江晚吟清河围猎从天而降、反问蓝氏如何交代付了我一剑的时候。

      是夜猎场里我控制不住狂念要大杀四方那一刻,将我抱进怀里的时候……


      一幕一幕过往,竟已是一起经历了这么多。

      我逐渐平静下来,似乎也终于明白了后来清河围猎散场,江晚吟问我的那句。


      “倘若日后仇恨皆已化解,虚伪者又再无人可欺你,你可曾想过,那是你的希望又是什么?”


     我垂下手来,复看向屋外,院里烛火渐亮,人声微语。

     我再希望的,竟然也是想好好看看这人间,我是否也有机会再贪恋几分温暖。




      那天夜里,江晚吟依旧如往常带着一众佳肴来我院里落座,共享晚膳。

      他边端坐着吃着碗里的,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屋里的炭盆,和我随意扔在座上的那件大氅,嘴角微不可察地蠕动了一下,勾起了一抹笑又压了下去,平淡道。

      “薛洋,倘若你整顿整顿,也能看着板正不少。”


      我一脸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便冷嘲热讽道。

      “是,咱们江宗主,不用整顿也板正得很,板正得家里都没人敢跟你大声说话。”


      说着,便继续专心致志吃起了饭。

      江晚吟倒也没反驳我,而是舒了下眉眼继续吃着,与我平静地度过了又一日夜晚。





      次日。

      姜两全风尘仆仆归来,颤抖地敲开了我的房门,将一包东西塞给我后,面如菜色地摆着手说要去梳洗整理整理以后再来帮我,便半呕着退去了。

      我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包裹,看着小孩儿扶着墙退去的狼狈模样,想着他八成是又想起了取这些东西之时的一些并不美好的回忆了,于是挑眉漾了一丝恶劣的笑,悠哉悠哉回了里屋。


      这一日下午我研究了半晌,拎着那些自己曾经亲手搅下来的舌头逐一给姜两全介绍。

     “这个、走路撞了他一下非说别人没长眼,要么就是狗娘养的,念叨了老长一串我没忍住就刀了……”

      “这个,自己没什么本事,怂包一个,还非说别人是娼妓之子,嚼着人舌根子最后把自己舌头嚼没了……”

      “这个,卖个菜缺斤少两,我不与他计较,他转个身就骂别人是瞎子和傻子……”


      姜两全半跪在一旁听着我滔滔不绝的言论,瑟瑟发抖,直拿手背处的袖子抹着汗讪讪道:

      “薛前辈…您记性还真是好……”


      我支肘笑眼看他。

      “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后来做足了试验将那些舌头与法器炼为一体,为了验证可行性,姜两全也成了我的试验品。

      然而做的法器形式上是要套在人的脖颈上,但套环怨气太重,活人还没戴上便已被压抑得喘不上气来,我也就决定作罢,不再折磨这小辈。

      几经思索改造,也就做了个半成品,便放了姜两全回去了。

      姜两全走的时候两眼蓄满了泪水,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前辈,前辈好生休息!”

      说着便头也不回地小跑走了。

      我抬指转着手上有些份量、刻满了咒印的圆环,看着他一路跑走,心里猜测着这孩子有没有后悔说跟了我。



      夜半。

      半梦半醒间,有肃杀之气忽降周身,警觉之下我猛然睁开眼,便见房门被人一剑破开。

    月光之下,尘埃木屑翻飞,室内温度骤降,一副魁梧身影踏入房门,长剑锋利,闪出清寒的剑光。


      我翻身而起,扯了件外衣随意披上,便踱出里间,与来人对视了一刻,便促狭起了眉眼轻轻笑道。

      “宋道长、又见面了……”

  

  

  

  


  

ps:江宗主晚上吃饭的时候其实想说的是,白天洋仔穿大氅的时候真好看!但我觉得江宗主别扭肯定说不出来,所以洋仔肯定悟不到。这要说出来了就是另一个发展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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