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鶴

回归纯粹。
野路子来的语c选手,目前主更澄洋同人文,也开始更新一些个人原创人物与故事。北极圈产量爱好者。

【澄洋】34 入梦

#送温暖

#今天超温暖!

  

  

     有些事我并不想主动过问姜两全,但为了实现自己的一些推断与猜测,我便只得带着他地毯式地逛起了莲花坞。


      说起莲花坞,我其实在这里也已住了数月有余,却从未真正想要了解过这个地方。

      直到最近心态转变,我发觉自己对江晚吟,似乎逐渐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

      这才开始正视起了这个未来也许要承载我半生的地方。


      姜两全人不算机敏,甚至有点木讷,无疑是个绝佳的引路人,也正是我打听江家一些事的好的突破口。


      他许也觉得,我只是出于无聊,才于此闲逛。一来二去,还向我讲述起了许多近日世间坊里的传闻。


      比如听世人说,当年与晓星尘一同陨落尘封了的霜华剑,近日在其好友宋岚的行道感化下,竟然淬灵重生了。

      如今坊间传言猜测,当今天下兵器谱,也将为此重新洗牌。


      只不过此剑虽有灵,却只随黑衣道长出没在世间贫苦处,寻一些颇具灵根或胆识的寒门弟子赐予拜帖。

      那些弟子便可凭此拜帖前往云梦求学,将来各凭本事走上修炼的道途。


      只是如今,不少闲门散户却私下议论云梦江氏野心勃勃,此番不计门第广收弟子,其心必异,许结恶果。


      说到这,姜两全不禁有些义愤填膺,他蹙眉不解,恳切道。

      “家主一片仁心善意,叫这帮人三言两语杜撰成了恶人,真是寒了人心!”


      我听着姜两全一通碎碎念,一时竟有些困顿,打了个哈欠抬首瞥了一眼旁侧的建筑,漫不经心道。

      “你们家主才不在乎这点儿闲言碎语,这世间只要你有权利或能力,旁人便伤不了你。”

      “风凉话,不过是用以慰藉他们那些脆弱而稀松的人生的一种微不足道的手段罢了。”


      说罢,姜两全也已发觉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江家宗祠附近,连忙紧张兮兮地看了看旁边,小声道。

      “薛前辈,此处有规矩,除了几位负责打扫的门生,旁人是不许在此地逗留的,我引你去别处瞧瞧吧。”


      我本是已有些困倦,见到姜两全这般紧张的模样,反倒终于来了兴致,抬首看去门楣上庄严的江家祠堂几个大字,眯起眼来心道:找的就是此地。


      我轻咳了两声,慢悠悠继续向那方向踱了两步,不以为意道。

      “宗祠之地庄严肃穆些便是了,你怕什么?”


      姜两全却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跟了上来,哀求似的好声相劝。

      “不是的,薛前辈。只是家主最不喜旁人谈及江家的过去,大家也就心照不宣,不会来此地打扰前任家主与其夫人…”


      我无视姜两全的紧张,驻足在那紧闭的祠堂门口,抬手摸了摸下颌思索道。

      “哦?那你们家主一般什么时候会来?”


      姜两全吞咽了一下口水,确定两侧没人才小声道。

      “这个不一定,家主想念了…就会来看看,听说一般都是在旁人已睡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或是每月十五前后,家主也会寻机来看看。”


      想到那人总是茕茕孑立出没在自己家里,中秋佳节也无人作陪,那画面在脑海里浅作描绘一番,竟叫人心里紧涩地疼了一瞬。

      我瞬间拾掇好脸上的表情,盘算着最近正好又要到十五了,便不再为难姜两全,留了句“行吧,走了”,便大步离开了。


      当日下午,我紧闭了半日房门,叫姜两全不得来打扰。

      是夜,我也破天荒地没开房门。听说晚饭时江晚吟觉得不对劲,亲自来查看,却发现我人不在,竟余怒波及了江家几个门生,其中便包括姜两全。


      夜半,我风尘仆仆抱着降灾,裹着江晚吟送的那件黑皮大氅,蹲守在江家祠堂门口的一棵大树上。

      寒风朔朔,吹得人头昏脑胀。

      我承认这副身体自遭了上次放了半身血后的折腾,果然还没好利索,却更多还是思量着今晚到底能不能蹲到江晚吟。


      树影重叠,发热的身体止不住困意,我遥遥透过树影看向来路,许久才等到了那个人款款而来。

      江晚吟徐步踱到祠堂门口的树下,看着我这副样子,眉头蹙得很紧。

      他披着一件黛紫色的大氅,板正地立在那儿,开口便是犀利的责问。

      “你是好得利索了?又在这里折腾什么?”


      我昏昏沉沉看着树下的人,寻思着可算等到了,也不管双腿是否蹲得太久了有些麻木,便纵身跳了下去。

      然而甫一落地,才觉出不对劲来,一时间站不住身,向那人栽去。

      他倒也没躲,紧着出手扶住了我。

      我恰时打了一个喷嚏,抬头看去,发现江晚吟的脸色更严肃了。


      “爷就在这儿蹲你呢!你可真能磨蹭…”

      许是烧的有些糊涂,我也分不太清自己颠三倒四地说了些什么。


      江晚吟看着眼前的人站都站不太稳,登时凛然神色怒上眉头,狠狠训斥了起来。

      “病死了,还要怪江家待你不周不成?”

      说着,便要扯我回去。


      我想了想,自己折腾了这么一下午,岂能白费功夫,不知哪儿又起了力气,便推开了他的搀扶,堪堪站着,指了指身后的祠堂,端正神色道。

      “来都来了,不进去坐坐?”


      江晚吟显然没明白过来我是什么意思,在旁愠怒地站着看着我。

      不待他又想好什么说辞,我便不耐烦地拽过了他的手,推门进了祠堂。


      我听见身后他怒斥了我一句:“薛洋!”

      却还是踉踉跄跄地跟着我,到祠堂里灵位前的蒲团上,“扑通”一声跪下了。


      我晃了晃头,随手拜了一拜,漫不经心道。

      “不好意思两位,打扰了。”

      “给你们家送个礼物。”


      室内果然比室外暖和不少,应是有江家人悉心照料,这处祠堂即使平时没什么人来,晚上却也有灯火照亮。


      江晚吟震惊地看着我这一系列动作,已是怒不可遏。

      然而父母灵位在上,他见我也不算失了礼数,便也没真的斥责我,而是端正着身子低下头,看不清神色,声音仍是冷得可怕。

      “闹够了吗,薛洋。”


      我不想和他解释我在做什么,只想他老老实实配合我完成我想做的事,于是微微侧过身到他耳侧轻轻劝导。

      “江宗主,我心情好,不给你惹事。但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


      我轻轻发笑,见那人脸色果然又阴沉了几分,他抬手抓起我一只手臂,我连忙用另一只手指去堵住了他的唇,眼底笑意翻涌。

      “嘘,等一下。有人在等着你呢……”


      说着,我便不顾他的反应起了身,抬手去江家的香鼎里取了许多灰烬,与下午方从金家祠堂里带回来的些许香灰融在了一起。


      我在江晚吟接连错愕的目光下,沾指将那些灰烬在他紧皱的眉头上揉弄了一番,才闭上眼,虔心地点着他的额头念了两句什么。

      江晚吟就这么不明所以地看着我一番作弄。

      而后,我又半跪起身拿出了特制的熏香点燃,虔诚地拜了拜头顶的灵位。

      “打扰了…”


      特制的香焚起后,徐徐升腾起青烟,我转身看向江晚吟,不待他说什么,便在他眉间再次轻轻一点。

      我笑道。

      “可以睡了。”


      说着,便见江晚吟突然合上了眼向后倒去。

      在他落地前,我连忙伸手接住了他,而后便将这人抱在了怀里,看他睡去。


      困顿的身体有些疲惫,我却还是端详了一番这人的睡容。

      我发现他神色里是难得的平静,这人眉眼不蓄着阴霾的时候,竟也显得人年轻俊靓了不少。

      我忍不住落指勾画了一下他的眉眼,轻轻道。

      “你看,这不也能像个人似的?”


      说着,自己便也止不住睡意,支肘在膝上,沉沉睡了去。

  

  

  

  

  

  

Ps:下一章大概会第三人称视角描述一下江晚吟的梦,看看洋仔折腾了一下午,到底送了什么温暖来?往后基本都是糖了,放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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