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鶴

回归纯粹。
野路子来的语c选手,目前主更澄洋同人文,也开始更新一些个人原创人物与故事。北极圈产量爱好者。

【澄洋】35 夙愿

#今天依旧超温暖昂

#结尾倍儿甜



      江澄甫一入眠,霎时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他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觉得身体仿若置身于一叶小舟之上,随着江水漂泊、漂泊。

      直到船头与渡口停靠相撞的那一瞬间,他才方能清醒了过来,瞬时又恢复了自己的意识。

      不过他只依稀记得昏睡前,有人触了触他的脸,又在耳旁说了什么极易促使人睡去的话,而后他便没有了思考。


      舟身停稳,船靠上岸。

      入目所望,天地浑然一片苍白,只有一小座渡口历历可辨,是旧时莲花坞乘船渡口的模样。


      江澄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鬼使神差地走下了船去,向那年少时熟悉的记忆里走去。

      他似乎失去了很多记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来,只是下意识顺着指引向前走去。


      微风浮动,莲池轻舞,似有骄阳照耀,却不使人燥热。

      他听见周围乡音嘈嘈切切,却又听不清人们具体在说什么。

      只知道这一行,好像遇见了许多人,虽似皆为一面之缘,却又向他笑着、向他问好,关心他长没长高、最近辛不辛苦。


      在那些人亲切的关怀中,江晚吟虽有些不明所以,却也还是下意识地去笑了,去回复,去一一交谈。


      直到走着走着,他拐过数道小桥,穿过数座庭院。听得前方院落似乎也有几人在交谈。

      只是距离得太远,他听不真切。

      于是他踱步走近,随手撑开了门前微拂的柳叶,而后瞳孔微缩,定定站在了那里。


      不远处,一座莲亭静静立在水面上,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他,正在向两个女子温柔地笑着,似乎在说许多话。


      而那两位女子一位姿容严肃而艳丽,正偏首躲避着那位男子的问话。另一位却气质轻柔,只默默立在一旁,浅浅笑着。


      看着眼前的场景,江晚吟忽然感觉撑开柳枝的手仿若举重千斤,竟是止不住地发抖。

      他眼眶滚烫起来,泪水不可抑制地涌出,却不敢发声,生怕惊扰了这样的画面。

      直到那个高大的身影似乎经人提醒,回头看了过来。


      熟悉亲切的面庞清晰可见,似是从不曾经历岁月的洗礼与记忆的冲刷,一如从前那般,温和慈祥地笑了。

      江枫眠见到江澄也是微微一怔,随即抬起手臂,向他招了招手温柔道。

      “是阿澄啊,快过来…”


      江晚吟怔在那处,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收拾好自己的表情,一步一步走得缓慢,抚平呼吸,生怕若是步履匆忙,会将眼前这些人冲散而去。

      走得近了,却见江厌离似是恨铁不成钢般的快走了两步过来接他。

      江厌离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是携着丝帕,仔细地擦着他眼角的泪水,一边叹惋着摇头,一边轻柔地笑着。

      “笨蛋阿澄,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哭得这般难看?…”


      江晚吟颤抖地握住了江厌离的手,不确定般地用了用力,又抬首对上了虞紫鸢的眼睛。

      他不知所措地颤声一一唤着眼前的人。

      “阿爹、阿娘…、阿姐……”


      他看到虞紫鸢的眼里也蓄满了泪水,一步一步向他走来,抚了抚他的脸,不住地点头,满面思念与满意。

      他听见母亲的声音里也暗含哭腔。

      “是阿澄啊……都长得这般高了……”


      而后,他便被母亲紧紧拥在了怀里,感受到那个总是严肃训导他的女人此时在他怀里轻轻啜泣了起来。

      许是场景太过触人心弦,一旁江厌离也忍不住笑着落了泪,却没再打扰江澄与母亲的拥抱。


      江晚吟知道这只是一场梦,却还是收紧了臂膀,将头默默靠在虞紫鸢的颈旁,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笑道。

      “阿娘……好久不见…”


      江枫眠在侧看到此情此景,也忍不住踱步走了过来,他默默看着相拥的母子两人,也感怀地深深叹了一口气,轻轻道。

      “阿澄、厌离和我们说了许多你的事,这些年、辛苦你了…”


      江晚吟抬头看看父亲与江厌离,一时心头百感交集,他感受到母亲从他怀里起身,狠狠拍了拍他的肩,眼中的泪水却还没落下。

      她说。

      “傻孩子、不必那么辛苦啊…阿爹阿娘、其实只是希望你好好活着……”




      清风徐来,一家人终于团聚,在莲亭里说了许多许多的话。

      晚风习习,一座不大不小的莲亭里,时而传来几声笑语,时而传来几声叹息。

      江晚吟与家人相聚,与他们讲述近些年江家的建设、与他们讲述世家的变迁、与江厌离讲述金凌的故事。

      不过他只敢将那些好事讲与自己的父母与家人,看着他们发笑,自己也觉得幸福美满了许多。


      直到日头越来越毒,江厌离看了看天,轻轻叹了一息。

      “天要亮了、阿爹阿娘,我们该走了……”


      江晚吟如梦初醒看着家人,却也知此行已是甚为不易,便也不好多做挽留。

      于是临行再述,虞紫鸢与江枫眠抱了抱他,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他听见自己的父母温柔恳切地笑着说。

      “阿澄、你要记得,我与你阿爹的夙愿,只希望你余生安康…切莫太过辛劳、知道了?”


      江晚吟沉着点头。

      他又听见江厌离轻轻笑着说。

      “阿澄、记得找个人好好照顾自己……余生、切莫再自己一个人走下去了、知道吗?”


      江晚吟目光微愕,头脑里冥冥中想起了一个人,而后笑着回应。

      “放心吧阿姐,阿爹、阿娘……你们也要好好的…”


      江枫眠紧紧握住了虞紫鸢的手,看向如自己一般高了的江澄浅浅一笑。

      “放心吧、该回了,阿澄…”


      而后眼前的场景逐渐模糊,耳边的话语也逐渐听不清,江晚吟抓了抓眼前模糊的人影,有些不舍,却终于决定不再执着。

      直到意识沉下再苏醒,他听见耳畔有清脆鸟语,感受到浑身僵硬,睁开眼却看到薛洋正坐在地上,抱着自己沉沉睡着。


      清晨些许微光照进祠堂,有一缕照在了薛洋的头发上。

      他发现眼前这个人,其实安静下来时也很温柔,长长的睫毛在朝阳下透出一片阴影,呼吸轻浅而绵长……


      江晚吟抬手碰了碰薛洋的脸,手下炙热,才突然醒悟过来,这人的体温已经这么高了。

      他翻身将人揽进怀里,发现自己昨夜竟一直握着薛洋那只受伤的手臂,这人竟也不曾挣开。

      “薛洋、薛洋……”

      江晚吟唤了两声,发现人也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才连忙将人背了起来,像院里走去。


      步履匆忙间,他感受到薛洋的脸蹭在他的脖颈上滚烫滚烫的,呼吸也甚为灼热。

      但迷迷糊糊的,那人仿佛也醒来过半刻,自动勒紧抱在了他身上,吐字不清地嗫嚅道。

      “江澄、…你醒了,你可真能睡、……”

      “小爷我胳膊被你抓了一晚上…”

      “掰都掰不开…”

      “可疼了…”


      “江晚吟你个狗东西……”


      疾步间,听着背上的人烧的糊涂了也不忘骂自己,江晚吟一时竟有些又气又笑。

      他紧了紧自己背上的人,轻声道。

      “行,回头补偿你。”

      “要什么便给你什么,行不行?”


      “狗东西…”

      说着,便赶回了自己的住处。

  

  

  

  

  

  

Ps:不知大家有没有见过那种科普视频,就是流浪许久以后有应激咬人反应的狗狗,被治愈的前后对比的视频。我一直觉得狗狗的眼神是最有灵气的,许多流浪狗历经千辛万苦才会对人放下防备。那时候的它们也会重新向对自己真心实意好的主人浅浅地撒娇,甚至仰躺着敞开肚皮任人揉捏。在我的故事里,洋仔这一路走来大概就是这么逐渐被治愈了。治愈后的他也会向别人喊疼,而不是见人就疯咬,或者只能在肮脏的角落里修养伤口。

  花粥盗将行里那句“你的笑像一条恶犬,撞乱了我心弦”大概就是我对洋仔的感情。

  好了不多叨叨了,后面还会接着甜,可劲儿甜!就快在一起了,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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