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鶴

回归纯粹。
野路子来的语c选手,目前主更澄洋同人文,也开始更新一些个人原创人物与故事。北极圈产量爱好者。

【澄洋】 27 争执


#本鸽子精又回来了

#忘记剧情的可以往回翻一翻哈哈哈

  

  

  

      于是又是一阵沉默。

      直到那个孩子满怀期望地讲述,却久久没能得到回音,而略显出局促之态时,我才恍然将自己从一阵沉思中抽离了出来。


      我听到自己难得平静地问起他的名字。

       “你叫、两全?”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不怀任何恶意的,去询问、并记住了一个人的名字。

      是很多次,那几个小辈来纠缠着我讨教学习、互相玩闹的过程中听到的,隐隐记得的音形轮廓。


      听闻我的问话,眼前这个孩子却突然目盛错愕,而后不知该如何自处似的低下了头去,抱拳回道。

      “是的前辈,我、我叫姜两全。”


      两全…饶是我这样没读过书的人,竟也想起了曾经那个人给我起的字。

      我浅作回忆,然而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隐约感到这孩子刚才回我的声音嗡声嗡气,竟似是带着些鼻音。

      我却着实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对付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负担。

      其实连我自己也不得而知,江晚吟究竟想做什么,而我当下又到底该去做什么。


      后来,我打发了姜两全回去继续待命,自己则是留在卧房里,盘坐在桌前,盯着那只锁灵囊过了一下午。


      许久、许久。

      久到我仿佛已在回忆里,将自己短暂而荒诞的一生重走过了无数遍。

      在一次又一次清醒的、痛苦挣扎的回忆里,将这副身体每个骨头缝儿里的执念都驱赶出来,明晃晃地摆在眼前重新摊开、又一步步推演、反思。

      久到天幕黯淡,又似是精疲力尽。

      我沉沉呼吸着,将那只囊袋攥紧在手里,另一只手支撑着头闭目沉思。

      明明什么也没做,却就是疲惫得连动也不想动一下,安静得仿佛时间静止了。


     又是一阵熟悉的门轴声,像数月前我与江晚吟切磋过后的那个夜晚。

     他也是这样一声不吭地便来到了我这边,冷言冷语地把饭菜布置好了,便命令我去与他共进晚膳。

     而后我与他的交集便越来越多,我对他的心思也越来越复杂。

      

      就像现在这样,我再透过那些温暖的光亮看见他的轮廓时,口齿生涩,竟一时无法像往常那样无理地、任性地、充满挑衅地、咬牙切齿地叫他一句“江晚吟”。


     我听见他窸窸窣窣坐下,平淡得不能再平淡地一如往常叫我。

      “来吃饭了。”


      我却沉默半晌才起身,收起了锁灵囊,难得一言不发地走到了桌前坐下,看着满桌丰盛的饭菜后又是静默了一会儿,才动起筷来。


      相处得久了,江晚吟也早已不是当初那副,见谁都不得亲近的凌厉模样。如今他身长挺阔、眉目平淡,温黄的烛光下竟也显得人格外的平和。

      我与他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快吃完了这顿饭,他才默默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这么安静?”


      我手中的碗筷一顿,抬眼看了他一眼,缓了缓神,才又迅速埋头扒了两筷,垂着目光咀嚼了半晌,才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爷今天累了、懒得与你费口舌。”


      话音方落,江晚吟的目光却半含戏谑半含稀奇地盯了过来。

  我听见他讽刺似的缓缓开口。

      “这么刻苦、有想法了?”


      闻言,我也终于放下了碗筷,定了一口气后,与他不甘示弱地对视了回去,难得正经地下定决心平静道。

     “再见宋岚一面,我要霜华。”


      江晚吟闻此一瞬微愕,却也似乎并不意外我的回答。只是凝视着这方的目光从平静、流转到运筹帷幄,最终却酝酿出了几分讥讽的意味。

  

      这副样子的他,我明明最是应该不陌生。

  可当那句“你还真是固不可彻、贪婪成性”,千回百转地浸满着嘲讽意味,刺生生地灌进了耳朵里时,我感到自己心里前所未有地被人莫名揪紧又捆束了起来。

  这种状态叫人觉得透不过气,却又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我所挨了斥责后的状态。


      就像此事若放在寻常由别人这么骂我,我必是漠然从之、任其自流。

      倘若是放在几个月前,江晚吟这般待我,我也定会与他将伤疤互揭个彻底,谁也别想好过。

  

      可放在今天,我不明所以,心中升起的这丝皱巴巴的情绪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只是下意识地蹙紧了眉头冷冷看他。

  “江晚吟,你这是何意?”

       “这事儿若让爷处理,爷就这么一个办法。”

  “宗主若是另有高见麻烦另请旁人,爷正是不愿伺候你们这些挑三拣四的仙门主子!”


      说罢便负气起身,随手将那个困扰了自己一下午的锁灵囊解下来扔了回去,而后深深看了一眼江晚吟,便撩起下摆利落地转身回了里间。


     这回江晚吟的反应却是更奇怪了些,他下意识地接住了锁灵囊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才收手起身,趋步缓缓跟进了屋内。

  

  依旧是里间与外间,黑暗与昏黄烛火的泾渭分明。

      江晚吟立正身躯,站在那楚河汉界的一道线上,错了错辞,摩挲着紫电轻启薄唇。

  犀利的目光投射过来,我听见他似在缓缓咀嚼着我的名字,语气里却迟疑中带了几分奇怪的调侃。

      “薛洋、你这是在和我耍小脾气?”


      闻此一言,我心中古怪的感觉更是不可控制,我惊愕地回头看向他,手中的降灾忽而也不安分地躁动了起来。

  呼吸起伏间,我提剑看着江晚吟手中那只曾引束了自己无数执念、又为之牵绊取舍了一下午的囊袋,我忽然头脑一热,一如既往地咬牙切齿幽幽笑道。

      “江晚吟、你不是想和宋岚交易,壮大你们江家的门派吗?”

  “我改变主意了,爷偏偏要毁了你的局!”

      说罢,我凛起眉眼,灵力瞬时蓄满,举剑便向他手中的囊袋劈去。


     江晚吟却似乎早有预料。

      他微微侧身,一手负身从容地护住了锁灵囊,另一只手则是驱使着紫电化解去了我的攻势,将我的剑气击溃在他身前。


      噼啪一声,剑气震荡,原本阻隔里间与外间的屏风应声而碎。

     我怒火中烧,看着一片狼籍里端端而立的江晚吟,正要再蓄一击。


      却见他那双总含着些凛冬神色的眼里,突然有笑意层层融化开来,自那冷淡强硬的外壳中微微析出,与他身后的烛火渐渐融为了一体。

      而这个平日里矜持淡漠不苟言笑的人,竟溢出了一声爽朗的笑,笑得我错愕当即,却一时没能移开目光。

      我忽而满面羞窘,怒不可遏:

      “江晚吟,你笑什么!”


      他却将那只引起纠纷的囊袋在剑拔弩张的态势中轻轻巧巧地抛了回来,而后似是满目餍足而审度地看了我一眼后,便背过了身去,摆了摆手。

      “罢了,由你随意做主吧。”

  

      说罢,便留下了这么干巴巴又莫名奇妙的一句话,施施然而去了。


      我怔愣在原地,满身怒火尚未发泄,却见引起愤懑的对象已然转身消失。

  锁灵囊被紧紧攥握在手里,我提着降灾避无可避,在反应过来后坐回了榻上愤愤地砸了一拳。

      “发什么癔症!”


      说着,便又抬眼看了一眼江晚吟消失的地方,几经呼吸缓和,终是作罢了闹事的心思。

  

  


  

  

ps:依思路来看,应该近期还可以再更新一到三章嘻嘻,主要是看未来一周内有没有突发事件的忙碌哈哈哈。我这么鸽的人往下写剧情也得先自己重读好几遍前面才能接着写哈哈哈哈,然后读着读着脑子里有好几个有趣的番外梗被我记在备忘录里了。希望我们都能撑到结局和番外鸭嘻嘻!加油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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