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鶴

回归纯粹。
野路子来的语c选手,目前主更澄洋同人文,也开始更新一些个人原创人物与故事。北极圈产量爱好者。

【澄洋】45 雪后初晴

#本章可能略微高能

  


      江晚吟猝不及防地捱了这一拳,站在不远处垂首不动,脊背却仍是挺的笔直。

      他听到我的问话后,拇指抹去唇边那处伤口的血痕,一双寒目掀起眼皮再看过来,眼底却半浸薄笑,桀骜气息依旧不减。

      他迤然负手而立,轻笑回道。

      “薛客卿过誉了,江某倒觉得此事仍需勤勉而学,才能钝学累功。”


      我愕然看他一副浑然不知悔改的样子,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人疯得这么厉害的时候。于是一面头皮发麻,一面左右踱步,我喘下几口大气,简直不知是他醉了还是我醉了。


      “你、你少扯那些文绉绉的!爷不懂什么钝学累功!爷就是想问你发什么疯?你…不会还在妒忌那两个人的关系吧?”

      说到最后,我声音也陡然转冷,手中的力道不禁越握越紧,只觉得胸腔里心脏狂跳得厉害,语气犀利,却垂目不敢与人抬头对视。


      脑袋里胡乱复盘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我感觉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随着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吻被激发了出来,却又很快被一块巨石压下。

      我侧身掩去发颤的拳头,不知自己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却在那一刻煎熬地等待着那人的回复,仿佛是在等待一场生死攸关的审判。


      江晚吟见状却走了过来,他沉着地抬起手来握住了这方的后颈,迫使我抬起头撞进了那双仿若能洞察一切的眼睛里。

      我连呼吸都不敢再急迫,却见他从容地搜刮着我眼里的慌乱,而后启笑发声。

      “薛洋,你若不想纸上谈兵,那我们不如继续来点实际的?”

      说着,他便倾身又覆过来,这次却是闭上了眼睛,唇齿依磨,温柔得仿佛刚刚倏然狠戾压制过来的人不是他一般。


      我仍是一瞬停顿,僵硬地不敢动作,心中的迷雾却逐渐散去,直到温软的唇舌相依纠缠,那支顽强的嫩芽突然获得了无穷的力量顶开了巨石的压制而节节升高,激发得人浑身上下都灌满了一种冲动。

      我才恍然明白过来了这其中的含义,而后伸手回搂住了那人精壮的腰肢,凭借本能地收紧了手臂上的力量,缠住了那人的背脊,同样闭上眼与他认真地唇舌相斗。


      两人呼吸灼热相缠,却谁也不肯轻易退让,手上也都做足了功夫想尽办法着去占有主动权。

      于是,明亮宽敞的膳厅里,两条影子相互踉跄着冲撞来去。

      最终仍是江晚吟技高一筹胜我体力不支,将膳厅桌上刚刚端来的温汤茶盏又拨开洒落一地,而后两手紧紧扣住我的两只手腕,居高临下审视着我道。

      “薛洋,我只警告你一次。昨夜那种糟烂主意你若还敢乱用,我保证你今生都再出不去这莲花坞。”


      我看着江晚吟那双幽幽寒眸却不再害怕,反而愈发想笑,于是弯起眼来不知廉耻地勾了勾唇角,一面手腕暗暗发力反抗,一面又屈起一膝,用膝盖顶了顶他的侧胯,而后沉着地讽刺回道。

      “江晚吟,传言中你不是对断袖之人恨之入骨么?如今又是在做什么呢?”


      江晚吟自是不会再被我这样的话激到,兴许在他眼里,我现在的行为更像是在自掘坟墓。

      于是看着那双平日里总拒人千里的眉眼逐渐酝酿出了更多笑意,我心里也突然像抹了蜜一般甜腻,甚至有点忘记了被人钳制的处境。

      江晚吟伏低身子对我轻轻一笑。

      “你确定、现在就想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吗?”


      他凑得太近,我只感觉颈侧又灼热又痒,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埋在魏无羡衣领下的那抹痕迹,我才突然心灵神会了一番,觉出了眼前处境的危险。

      我稍稍侧了侧首,试图与他拉开些距离,眼底笑意不减,手中暗蓄力量,同样笑着回道。

      “怎么、江宗主还想用强的不成?”


      然而下一秒我就笑不出来了。

      紫电不知何时化为了实体,紧紧缠上了我两只手,又被江晚吟举至了我的头顶。

      我突袭计划不成,反双手被俘,笑眼里也突然藏不住慌张,气急败坏之下,听上方那人倒是神色自若地继续道。

      “你觉得呢?”


      我觉得?

      我觉得我是你爷爷!

      我当然不敢真的这么骂,只眦目欲裂继续躬身挣扎,怒声喊了句。

      “你敢!”


      而后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把剑,于是涨红了脸召出了降灾狠狠向这人刺来。

      降灾许久未活动,乍一出鞘还略显生疏,剑来的气势却依旧凌厉。江晚吟也没料到我突然还有这么一招后手,眉目一凝,瞬时收了紫电的束缚,转而蓄力对抗降灾的突袭。

      我得了空隙,一掌继续迎上,江晚吟只得退身躲闪,我才从桎梏中抽出身来,赶紧与人几步隔开。


     得逞一笑后,我驱剑与他继续喂招拆招,稍作回味方才那几个吻,虽觉得口里甘甜,心里却想着再往后发展可暂时不行。

      爷二十多年的清白哪能这么轻易就献身了。


      我不自在地正了正脸色,认真保持着远距离与人驱剑切磋,转移着江晚吟的注意力。

      江晚吟倒也没有真的要与我为难的意思,他见我掠去门口已是准备要逃出门去,才起手控住了降灾,一副懒怠模样地沉声笑道。

      “薛洋,你这就不敢留了?”


      我推门的手一顿,却气势不减,理不直气也壮地道。

      “爷这就出门,把你也是个断袖的消息昭告天下!”


      江晚吟却从容不迫地收回了紫电。

      “嗯、你还可以顺道告知世人,江某断袖了谁、又是如何行了断袖之举的。”


      降灾归鞘,我愕然听此人厚颜无耻的发言,心中波涛汹涌,想着这人什么时候比我这个市井里混出来的更像个流氓了?!

      “你放屁!”

      我面红耳赤地怒声呵斥。


      江晚吟却步履坦然地拿起了桌边的文书走了过来,不管我浑身戒备略一凑近,手上则是推开了膳厅的大门,又斜过一眼满目戏谑地看着紧张的我吩咐道。

      “薛客卿,记得叫人整理好这里。”

      “另外、你这身酒气,也该清理清理了。”


      我看他这副欠揍的模样,简直忍不住要再给他一拳。

      他却已然退下身去,顺着院里他来时的一路薄雪,悠然又去了。


      “江晚吟,咱们走着瞧!”

      我锤了锤膳厅的大门恨声道。


      天光渐明,素裹银装。

      空静院落里回响着我这句怒声宣言,那身影却就这么在我眼前傲然挺立地遥遥而去。我心里那处突发的萌芽,也如拨云见日般赫然显出了勃勃生机。


      暖阳照在身上,天朗气清。

      昨夜下了雪,今天却是不冷。

      我蹭了蹭鼻尖,又抖了抖身上的不自在,才似浑然无事地走回了自己的院落。


      只是事后,江家传言那一日薛姓客卿与江宗主在膳厅大干了两架,均是弄得膳厅里一片狼藉,更是几乎是要把屋顶拆了。

      可后来的日子,这两人却愈发形影不离,难舍难分,只是依旧摩擦不断。

      账房先生无奈地蹭了蹭额角的汗,叹道:

      怎么近日江家日常打碎的器具、已是越来越多了。

  

  

  

  

  

  

  

  

Ps:高能归高能,但仍是清水的吧?应该没什么问题哈哈。基本要结束了,可能下一章就结局了,但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下一章就能结局。依旧是两天后更新,大约周一吧。继续庆祝亲亲!诸位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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